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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雙生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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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雙生子

百姓在身後的討論二人並不知曉。

出了酒樓準備去劉福家,結果剛走兩步就被人叫住。

“池姑娘留步!!”

池卿清聞聲望去,是剛才那被汙蔑的老太。

池卿清笑著上前幾步,扶著因為著急趕出來,而腳步零亂得老太。

老太拍了拍池卿清:“方才可多虧了池姑娘啊,如若不是您,我這包袱裏的東西可就守不住了。”

池卿清並沒有多嘴去問包袱裏面是什麽東西,只是謙和得笑著:“不過隨手之勞,何須阿婆這般趕出來道謝。”

“不不不。”老太瞬間有些眼淚婆娑:“我老婆子現如今孤身一人,住在這偌大的京城之中,許久沒有體會過被人幫助的感覺了。”

“哪有...”池卿清絞盡腦汁想要說些什麽,可斟酌再三還是無言。

好在老太也知這般,放下了緊握著池卿清的手:“我老婆子就是想出來感謝一番,池姑娘和您兄長如若還有其他事還是先走吧,莫要耽擱了自己的事。”

池卿清知她是誤會也沒有過多解釋:“那我們就先行一步了,還要去白霧村一趟呢。”

“白霧村?”見池卿清點頭,老太有些歡喜:“老婆子我家就住在那處,池姑娘可否帶上我一同過去。”

見老太這般,池卿清看了眼江君熠,無奈答應下來:“好。”

等這老太上了馬車,二人才慢悠悠上去。

一路上老太話語不聽,一直分享者自己的事情。

“我老婆子本事不大,但卻有一個非常厲害的奶兒子,他白手起家,現下在江南一帶做生意,賺的盆滿缽滿,雖顯少回來,但卻對我是極好的,我現在一切吃住都來自於他。”

二人內心思索著案子,加之她話頭過於多,慢慢的都不怎麽同她搭話,只是時不時的‘嗯’了幾聲。

老太倒是沒有覺得無趣,仍舊興致不減的說著。

“我現在是不缺吃穿,不缺衣食住行了,就是實在無趣,奶兒子不在,親生的孩子也不甘被比下去,也跟著外出,獨留我一人,便時常出去。”

“不過我現下開始重操舊業,幹起了接生婆。”見池卿清盯著自己,老太又打起了精神:“方才便是從雇主家中出來準備吃飯回去的,誰曾想卻被汙蔑,我....”

“等一下,阿婆。”池卿清突然打斷她。

她是聽了老太的話突然想起了方洪的那個案子。

為何兇手在可能暴露自己行兇的緊急情況下,不是選擇殺人滅口,而是要重覆這個案件。

現下她心中有了一個不大確定的答案。

池卿清冷不丁的問:“阿婆,你們村那接生婆的都有誰啊?資歷久一點的。”

“我們村幹接生的還蠻多的,劉婆子,張婆子,孫婆子還有我,不過要按資歷的話還是我久一點,就是中間間斷了五六年。”老太不明所以。

池卿清接著問:“那你可知你們村中的劉福是何人接生的。”

方才老太的一句‘不甘被比下去’點醒了池卿清,或許兇手不是他們的好友,而是劉福的親生兄弟姐妹

畢竟現下家中只有一子的情況少之又少,都崇尚著多子多福的理念。

倒是掩藏家中還有其他孩子之類的事情繁多,孩子畸形,是女孩子或被算命先生斷言不祥都有可能被藏起來。

老太楞了片刻:“是我十五年前接生的,那時村中接生婆不多,我又離得近。”

此刻江君熠也明白了池卿清的想法,直接問道:“劉福是獨生子還是雙生子。”

這下輪到老太不語。

沈默許久才慢道:“劉家哥自然是獨生子啊,他這個...不是人盡皆知嗎,你們偵察案件都不調查的嗎。”老太語氣帶著些許不自然。

“是嘛。”江君熠語氣淡淡。

他甩了甩袖子,不經意間露出了腰間的太子令牌。

老太見此趕忙趴到地上下跪。

幸而車內寬敞,才沒有被這忽然之間的大動作弄得一片狼藉。

她這才想起前段時日民間廣為流傳的,太子與其未婚妻子池卿清一同破案的荒謬流言。

“殿下贖罪啊,草民並非故意隱瞞,實在是....”老太說到此停下,還是猶猶豫豫不肯開口。

池卿清睨了一眼:“你就說到底生了幾子便可。”

老太磕了一禮:“雙生子,但至於另一個孩子藏於何處,草民並不知曉。”

池卿清這才滿意的笑了笑,將她扶起:“那阿婆可知劉福的另一個兄弟為何被隱瞞。”

老太有些瑟縮,渾不似方才那般能言善辯:“那個是劉福的弟弟,名字哪怕是我們這幫幫助接生的,都不曾知曉,也未曾見過。”

“至於為何被隱瞞。”她斟酌著開口:“應當是為了讓劉福被萬人敬仰吧,畢竟他們出生時有喜鵲登門,劉家人包括周圍鄰裏都覺著他是天神賜子妙不可言,福澤濃郁。”

“當初劉福剛出生就白白胖胖,十分健碩,下顎一抹圓紅胎記,宛如佛家印記,而且一點沒有其他孩子的醜陋模樣。”

雖是坐在他們旁邊,老太卻把自己姿態放的很低,生怕他們覺著自己在扯謊。

老太自己都沒察覺自己說話時理所應當的語氣:“反觀劉家小二黝黑瘦弱,當初打了他許久都不會哭鬧,好似是個啞巴,自然就隱瞞了他的蹤影。”

話畢,她不再多言,靜靜地看著二人等待他們發話。

“停車。”江君熠話落,馬車便靜靜停下。

江君熠指揮道:“醜塵,帶她去做口供,然後找個地方把她看好。”

老太以為可以回去,剛下馬車聽見這話,瞬間又跪了下來:“殿下,草民該交代的已經交代了,實在是,沒什麽其他用處了...”

“如若不想死你就跟著他。”江君熠聲音聽不出冷淡:“我們放過你,不代表兇手知道你和我們接觸後會放過你。”

聞言老太立刻停止哭鬧,行了一禮安生跟在醜塵後面離開。

他們離開後,二人對視一眼。

江君熠問:“那現下如何。”

池卿清打趣道:“你方才不是思路挺明晰的,不僅把人扣住留下口供,還知道將她藏起,嚴防莫名失蹤。”

“我這不是跟著池大人學的嘛,他當初就是這般處理證人的,但是其他我還未學到。”江君熠紅了耳廓。

江君熠小聲道:“池老師教教我。”

他聲音不大,但足以池卿清聽到。

“你....”池卿清有些面紅耳赤,為了不被瞧出來便扭頭看向了車外,但思緒已然不知跑向何處了。

‘池老師’這個稱呼是他們兒時玩鬧起的。

那時江君熠為了出宮,使計藏到了池卿清兄長的馬車之內,然後跟著來到了池府。

為了不被發現他還生生等到無人才從馬車裏出來。

這也導致他在那裏迷了路,七拐八繞就走到了池卿清的宅院。

彼時她在偷偷練功,一把長劍被弄得宛若銀龍,劃過空氣引起陣陣劍鳴。

哪怕看見有人偷看也滿不在乎,繼續練著自己的長劍。

末了看見人還未走,便用劍指著他,語氣滿是年少心性:“一直看著我作甚,是覺著我厲害嗎?是想拜我為師嗎?”

江君熠不再隱藏自己,從高墻跳下:“我可以嘛?”

“你看著就比我弱,自然可以。”

於是乎二人便多了一層身份——師徒。

哪怕堪比玩笑的拜師禮後來被匆忙趕來的天子和池父打斷,也仍未影響二人。

思及此,池卿清更覺無地自容,不動聲色拍了拍自己燥紅的臉頰。

“殿下,池姑娘,到白霧村了。”

子塵的話從車馬外傳出,救了自覺形穢的池卿清。

她不等江君熠動作便先一步下了馬車。

看著時至午時還被霧氣包裹的村落,內心暗暗讚嘆白霧村果真名不虛傳。

“接下來如何要當?”池卿清看向剛下馬車的江君熠。

江君熠思索了一番:“湊齊證據吧,看看事情是否如我們想的一般。”

池卿清點了點頭,和江君熠分批找尋證據。

說是證據,不過就是劉家小二存活的痕跡。

池卿清看著來過多次的劉家住宅,看了幾眼,剛想放棄去其他地方,就看見了院內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缸子。

池卿清帶著春夏走了進去,但她並沒有第一時間去看那個東西。

而是先圍著劉家各處走了一圈,這才返回看這個缸子。

此舉是為了嚴防裏面藏人。

池卿清推了推那個缸,又用手敲了敲,和普通的沒什麽兩樣。

“春夏,你說這缸是何人放在此處的。”池卿清問。

“不知。”春夏也摸不著思緒,把腦袋伸進缸內想一探究竟。

池卿清猜測道:“你說會不會是劉福的弟弟幹的?”

“當然。”

身後驟然響起陌生的男聲,池卿清猛地回頭。

就見一個手拿短刀,黝黑瘦弱的男人從屋內走了出來,向她們一步步逼近:“當然是我幹的啊,劉家現如今除了我就沒人了啊。”

池卿清有些驚愕的後退幾步:“你是劉福的弟弟!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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